我從小看了很多愛情小說,最後我發現,吸引我的從來就不是愛情,而是書中描述的「圓滿與快樂」。因為我想要離苦得樂,但是看著父母的婚姻,我也認清現實。
一直以來,感情就不是我最終的歸宿,婚姻也是。我知道就算結婚生子,都無法阻止與停止我的追尋。追尋什麼?人生的真相!
每到下一站,我就會覺得:「難道就這樣了嗎?」所以我知道我的生命一直出國,不是炫富,不是要蒐集國家、風景名勝,而是發現原來「人」都是一樣的!一直出國,目的是要拔掉我對熟悉的一切的依賴與習氣。要一直挑戰與翻轉原有的框架:沒有終極的對、錯。尤其這次出國拿到信用卡,看到自己帳戶從「零」開始,真的覺得很像在玩「大富翁」,體驗到人間真的就像一場「遊戲」!希望觀音菩薩可以幫助我見到真相,想當「贏家」!
從小很愛看書,因為希望能夠解決心中的疑問,一直以來看書都是想要解決問題,而我想要得到的解答,教科書裡面並不能提供給我。頭腦還行,所以勉強考上國立大學,花了好久,也順利畢業。我感恩的是自己很有福報,不需要擔心經濟問題,然後一直有餘裕可以從事心靈的追尋。
然後我可以長成現在這樣,一定要感謝背後的兩位大功臣:讓這個身體有機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我爸、媽!
我的父親是大菩薩,他種下了我對生命的疑情,如果我這一生看到的都是「理想」與「漂亮」的人,那我對人生的看法也許就會一直很「一致」,而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我爸就是個對亞洲人(華人)來說問題很大的父親,正是因為他這樣的特質,讓我對生命一直有很大的疑問:怎麼會這樣!?真的不誇張,我爸的行為就是會讓人冒出很多驚嘆號的父親,我前沒多久才跟佛友分享:他曾經酒精中毒口吐白沫到要叫救護車。
我的童年被教育的就是:爸爸就像瘟疫!他一靠近房間,我就要裝睡。他抱我,我抗拒。他破產以後,被逼債的關係精神壓力大,開始做出更反常的舉動,最後我有家不能回,要借宿不同的親戚家。但是現在若要我說,我覺得我爸就像加速佛陀成佛,一直跟佛陀唱反調的提婆達多。
因此走到現在,我對他只有滿滿的感恩,是他,一路帶著我走到現在,一直尋求內在的突破。因為他,我知道死亡並無法根本的解決問題。因為他,我才知道雖然他還在的時候,我可以把不快樂的原因怪罪於他,但是他死了以後,說實話我也沒有發自內心比較快樂。
所以,好感謝我媽曾經嫁給了這樣的爸爸,才能一路把我推到現在的位置。回頭來看,我覺得自己比很多人都幸運太多了,不是因為物質方面,而是這一連串的過程讓我升起對生命的疑情!最珍貴、寶貴的疑情!我知道很多比我有錢、學歷高的人甚至是社會成功人士,都沒有!而且可能在某個領域愈成功,讓他們離真相愈遠。但也有人生勝利組看見真相的,沒有絕對。但佛陀明說了:「富貴學佛難」。
一路帶著我走下去的,倒不是某一個人,他們可以是推力或拉力,但是內心時時刻刻隱約存在的不安與懷疑,一路帶著、沖著我往前走。
我的母親是大菩薩,她可以說是傳統上的好母親,不斷栽培兩個女兒。我最感恩的是她從來不會限制我的發展,她從來不曾對我說過:女生讀那麼多書要幹嘛?或者是女生一定要結婚。她說就算妳有好先生,還是要靠自己賺錢。她還說:看我們家能不能出個博士?託她的福,我可以讀書讀得很安心。我不需要在堅持自己的時候,還要在家裡鬧革命。真的很感恩!
而且不斷的鼓勵我到世界各國看看。很多人對於我一直出國很有疑問,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來跑去。可以說深受我媽的影響,這算是開明的家風吧。
我媽一直護持我,甚至在我想要參加閉關禪修時,她都一定要一路護持我進法鼓山,所以接觸禪修,乃至接觸到繼程師父,真的要很感謝媽媽當初的堅持。
我真的很感謝我媽對我一路護持,我的性格跟成長歷程,我相信沒有多少其他的媽媽能夠接受,所以覺得很感恩媽媽一路以來對我的包容。還好我媽跟我的價值觀不會差到太遠,那對於高敏感的我來說會更辛苦。
一如泡三溫暖有益身心健康,就是要爸爸扮黑臉(人生失敗組),媽媽扮白臉(人生勝利組),我才能夠從這樣的反差跟無力感中,去生起對生命的好奇,因為如果人生一路順下去,很難產生疑情。疑情是比好奇心還要強烈的一種感受,不追究會渾身不對勁的那種。
如果人間是讓我來參觀的場所,門票就是身體,那我爸就是讓我看到人可以有多誇張,所以千萬不能往那邊走,下場會很慘,我爸替我播下了「諸惡末作」的種子。
如果我爸是我生命中的暴風雪,那我媽就是春天的暖風,她當我「誠實」的榜樣,讓我知道要「眾善奉行」。所以到現在,我深深感受到,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很幸運的!一切都剛剛好,也只有感恩!
既然有他們為我鋪路在前,那剩下的「自淨其意」也就責無旁貸,是我自個人的事了。個人生死個人了,各人吃飯各人飽。
很幸運地,在這條追尋真理的道路上,我可以感受到宇宙一直在為我加油打氣,一直引領我去參。因此,釣魚的人並不是我,我是被釣的魚。
對於上一任男友,我會感到惋惜,他不抓著我的手。但是我想到曾經短暫交往的基督徒男友,他就安於基督教,他沒有疑情。但一直以來,我對生命有很深的疑情。對於生命沒有疑情的伴侶,我真的很難維持跟交往下去,因為頻率不同、三觀不合。是這股疑情一直帶我一直往下走,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就是一直走,走到「沒有路」為止。是的,我的終點就是「沒有路」。
在印尼的時候,馬來西亞的法師問我:你在台灣跑哪個道場?
我說:法鼓山。
他緊接著問:那我可以叫妳法鼓人囉?
呃,其實我內心是很抗拒的,我才不想要當法鼓人。
每一段開始,都含著結束的種子。
到來就是為了要離開。
最害怕被綁住。
如果真的這麼害怕、排斥跟抗拒,那就希望自己有本事不要被這個人類的身體給綁住囉!
這篇其實是想要對如我一般的升斗小民、無名小卒精神喊話:你可能跟我一樣都會對錢感到焦慮,但是不管我們有多焦慮,真正的我們都是圓滿的。社會地位與真相無關。
梁靜茹 沒有如果【歌詞】
歌詞:
「如果我說 愛我沒有如果
錯過就過 你是不是會難過
若如果拿來當藉口
那是不是有一點弱
如果我說 愛我沒有如果
真的愛我就放手一搏
還想什麼還 怕什麼
快牽起我的手
有人說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 生與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 愛你
我常說
如果人類連愛一個人都被自己綁住
那世界末日已來到
不需要等到地球毀滅掉 的那天
如果 如果 沒有如果 如果 如果
最後變成路過 我也不能接受
錯過 錯過 不想錯過 錯過 錯過
我比你更難過 我不會一錯再錯
(嗯 這次不要再隨便錯過)
別怕太快樂
別怕失去我」
參:是誰一直深愛著我?一直愛我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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