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美眉

▲（鄧博仁 攝） 謹將此篇獻給梵唄王子，因為我6月6日在粉絲專頁發布如下的動態後......

　　他提問：「一行禪師幫你解開了什麼謎？」因為有他的催生，才有此篇文章的誕生！

　　我很喜歡看靈性旅程的書，像《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裡，有作者小莉跟賴爺的互動，《我就這樣一路滾進美好天堂：真實而意外的靈性冒險之旅》，有作者潔西卡與聖養豬人的互動。而《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更是有數不清的靈性互動，而我總是為此深深著迷。又或者是在《當下的力量》看見艾克哈特托勒自身的靈性體驗，還有《一念之轉：四句話改變你的人生》裡，拜倫‧凱蒂如何奇蹟似的在精神病院裡轉為清明。《發現內在的鑽石》裡，恆河母的生命歷程，還有她如何遇見上師彭加。《死過一次才學會愛》裡，安妮塔的瀕死經驗以及她的領悟。

　　雖然喜歡看，但心裡總帶著些許疑惑，不知道該如何解讀他們的體驗，直到我開始學佛，覺得自己大概能夠分辨他們的體驗是在聖嚴師父說的修行系統的哪一層？雖然我覺得我也不見得能夠分得很清楚，但心裡覺得比較踏實，可以分門別類，書裡敘說的靈性體驗在我心裡不會像亂碼一樣純粹是眼花撩亂、五花八門的體驗。

　　昨天在YouTube聽繼程法師在「世界佛教村座談會」的演講，方才理解，令我炫目的，是「宗教」的層次。宗教談的，是很多其他領域無法觸及的，出生之前，死亡之後，超越時間及空間的深廣。

　　《經王法華經》P.112：「所有化身都到達時，佛陀僅僅攤開雙手，寶塔的門就開了。就像這樣，你從歷史的向度來到究竟的向度，門就打開了。所有化身佛、菩薩，以及盤旋於靈鷲山上空的天人，都能清楚看見寶塔內部。這些眾生能輕而易舉地接觸究竟的向度，因為他們不再困於外相或二元對立的概念；但底下站在山上的聲聞眾都還看不見寶塔內部，這些弟子才剛開始嚐到大乘的法味，他們尚未解脫對實相的表象與相貌的執著，還深陷於有與無、一與多、來與去等觀念。這些二元對立的概念是一種黏著劑，使他們緊緊依附著地球表面。」

　　這段說的是《法華經》第十一品〈見寶塔品〉的片段，《經王法華經》與作者一行禪師的解釋。我看了以後覺得它與《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第19章〈分身兩地的上師〉交互輝映。

　　《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P.217：「當天晚上我帶狄杰到道場，由於上師的接引，狄杰的心靈立刻得到平靜。日後他成為道場的常客。諸多雜事占據我們的日常生活，但卻無法滿足內心深處的需求。人尋求智慧，出於本能。聖尤地斯瓦爾的話語激勵狄杰，雖然探求真我的過程一開始很痛苦，但是一旦跳脫迷惘煩惱的自我中心，靈魂就能輕鬆的解脫。

　　我和狄杰同在塞蘭坡書院念書的時候，我們習慣一下課之後，就一起晃到道場。我們常常看到聖尤地斯瓦爾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微笑歡迎我們。

　　某個下午，年輕的弟子卡奈在門口告訴我跟狄杰一個失望的消息。

　　『上師不在這裡，有人送張字條給他，要他趕去加爾各答演講。』

　　翌日，我收到我的咕嚕寄來的明信片。『星期三早上我會去加爾各答，』他寫道：『早上九點，你和狄杰在塞蘭坡車站接我。』

　　星期三早上大概八點半，突然感應到聖尤地斯瓦爾傳來的消息說：『我會遲到；九點的火車不必來接我。』

　　我把最新訊息告訴狄杰，他早就整裝待發。

　　『直覺！』狄杰不屑的說道：『我寧願相信上師的白紙黑字。』

　　我聳聳肩，靜靜地坐下來，表示我不出門。狄杰看了火冒三丈，口中唸唸有詞，『砰』的一聲，甩門出去。

　　房間很黑，我坐在窗口俯視街道。微弱的光突然大放光明，窗戶上的鐵欄杆都消失了，刺眼的強光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聖尤地斯瓦爾。

　　我震驚而不知所措，從椅子上跳起來，跪在他腳前。我以傳統方式致敬，碰一碰他的鞋子，這是我很熟悉的帆布鞋，上頭繫著橘色鞋帶。我清清楚楚感覺到他的僧袍飄過我身上，鞋面上還有沙石，鞋子裡快要凸出來的腳趾。我驚訝到說不出話，站起來，滿腹懷疑地注視著他。

　　『我很高興，你收到我的心電感應。』上師的聲音平穩正常，『現在我在加爾各答的事情做完了，要坐十點的火車到塞蘭坡。』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他，聖尤地斯瓦爾繼續道：『這不是幻影虛像，我有血有肉。上帝要我給你有這種鮮為人知的經驗。你和狄杰到車站接我，你會看到我走過來，穿的衣服就是這個樣子，身旁還跟了一位小朋友，抱著一個銀甕。』

　　我的咕嚕將雙手放在我的頭上，喃喃說了些祝福的話。結尾說：『Taba Asi。』(孟加拉語：意為再見，又矛盾的希望『再來』。)我聽到一陣隆隆聲響(身體的原子物化的聲音。)，他的身體在一道光中漸漸消逝。先是腳和腿開始消失，然後是軀幹和頭，就像把一幅畫捲起卷軸，到最後，我覺得他的手還放在我的頭上。直到光不見。只剩下窗櫺上的陽光。

　　『九點的火車見不到上師，九點半的也沒有。』我的朋友彷彿在道歉。

　　『走，我知道他會在十點到。』我抓著狄杰的手，不管他反抗，強迫他跟我走。十分鐘左右，我們到了車站，火車早就到達，等著我們。

　　『整列車廂充滿上師的靈氣。他必定在這兒！』我高興地叫出來。

　　『你做夢？』狄杰訕笑。

　　『我們等一等。』我將咕嚕出現的細節跟朋友講了一遍，剛講完，就看到聖尤地斯瓦爾慢慢走來，穿著跟早先我看過的衣服一樣，後面跟著抱著銀甕的小弟。

　　我頓時全身一陣清涼，這是很難以言喻的經驗。我覺得這個物質至上的二十世紀從我眼前流逝，好像回到耶穌從海上出現於彼德面前的那刻。

　　聖尤地斯瓦爾這位現代的瑜伽行者，如基督般行神蹟，他走近我們站的地方。我們都沒有說話，上師笑著對我的朋友說：『我也傳送訊息給你，但是你無法接收。』

　　狄杰沒有說話，對我投以懷疑的眼神。我們送咕嚕到道場之後，我跟我朋友就回到塞蘭坡書院。狄杰在路邊，怒氣沖天地質問我。

　　『上師也給我傳話，你把它藏起來了，你給我好好地解釋。』

　　『你的心靈電路板如此不淨，收不到咕嚕指示，如何能怪我？』我反駁。

　　狄杰不生氣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他可憐兮兮地說：『但是你怎麼認得那個抱甕的小孩呢？』

　　我把上師出現在宿舍的事講完之後，我們也到學校了。

　　『我聽完你講咕嚕大展法力的事情後，』狄杰說：『我覺得世界上的所有大學只是幼稚園。』」

　　我想到默照49裡，聖嚴師父說不管我們有沒有祈求，諸佛都在默默的幫助我們。我想，世上的人們有些人很早就踏上靈性追尋之路，有些人還沒，並非諸佛對我們的愛有偏差，而是有些人已接收到諸佛拍給我們的電報，而有些人尚未開啟頻道接收。因此我們所要做的工作就只是老實修行，把頻道準備好！因為諸佛想送我們的大禮一直都在，就只是看我們有無心量接收而已。

　　《經王法華經》P.172：「很多人都知道一九六○年代引火自焚的越南比丘，這種作法的根源即使此品（第二十三品〈藥王菩薩本事品〉）。因這些比丘已證悟，洞悉自己的究竟本性，不再執著於色身即自我的觀念，因此能自在地運用身體傳達有力的宣言。他們將自己的色身轉化為火炬，照亮了越南人民所承受的苦難。只有已真正解脫，且深入洞悉究竟向度的人才能採取這種行動。真正證悟自己當前的色身並非永恆堅固的實體時，你便能運用許多形象，然後才會有勇氣放棄自己的身體，絲毫不受痛苦。

　　當然，只有在極端的情況下，才以放棄一己的生命與身體作為一種供養；只有圓滿證悟無畏、無執著的人，才能採取如此激進的行動，以昭顯某種受苦受難的情況。」

　　其實我在書店拿起《經王法華經》隨意一翻，就是翻到這段，覺得它幫助我明白了《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的某個故事，於是我才眼睛一亮，覺得我看得懂這本書，想把它帶回家！至於是哪個故事呢？待我娓娓道來！有些故事還是太玄妙了，沒有大師解惑，我可能一輩子都讀不懂！因此很感謝祖師的深入淺出，讓我有機會一窺靈性經驗的奧秘！有很多靈性經驗，就算我們看得懂白話，頭腦也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縱使我們明白了故事的來龍去脈！

　　《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P.336：「『還有一次，有人騷擾巴巴吉神聖的團體；他用高超的登山技術爬上難以攀登的峭壁，到咕嚕的營地。

　　『上師！您必是偉大的巴巴吉！』這個人一臉尊敬，『我在群山中找您好幾個月了，求您收我為徒吧！』

　　偉大的咕嚕尚未回答，這個人就指著懸崖的裂縫說：『若您拒絕我，我就跳下去。如果沒有您的指引，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麼就跳吧！』巴巴吉無情地說：『你現在這個程度，我不能接受你。』

　　這個人便一躍而下，巴巴吉指示一旁驚嚇不已的弟子把屍體撿回來。他們把他破碎的身體帶回來後，上師把手放在屍體上，他睜開雙眼，趴下來向全能的咕嚕行大禮拜。

　　『現在你可以做我的弟子了，』巴巴吉高興地對這位再生的弟子說：『你勇敢地通過一項非常困難的試煉，死亡不會再接近你了，現在你是這群不死的一員。』然後他說：『帳蓬和組員，起飛！』整組人馬又消失在群山萬壑之中。』」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圓滿默照「四十九」，因此分了三個梯次。聖嚴師父的開示，其實會考量到這三個梯次的分隔點，因此很重要的開示，他就真的會說三次，利益無法圓滿、只參加某個梯次的禪眾。

　　其中一項重要的開示，就是《涅槃經》施身聞偈的故事。以下兩段引用自《「禪淨共修」的濫觴──從北朝後期河北山東的刻經與造像題記談起》PDF，出自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助研究員倉本尚德。

　　故事是這樣說的：古印度有一個婆羅門住在雪山中修行。帝釋天決定親自去考驗這個婆羅門。他就變成羅刹鬼來到了雪山，用清雅悅耳的聲音，唱了半句過去佛所說的頌詞（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婆羅門聽了這半句頌詞，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急忙出去尋找唱頌詞的人，請示他把頌詞唱完，羅刹鬼聽了婆羅門的要求，就說：「我都餓的快要死了，哪有力量為你再唱頌詞。」婆羅門就問：「你要吃什麼東西呢？」「我要吃人的熱肉，喝人的熱血。」羅刹鬼說。婆羅門說：「只要你把後半句頌詞唱給我聽，我就把我的血肉供給你吃。我決不說謊，請菩薩與十方諸佛為我作證 。」婆羅門說完就跪在地上。羅刹鬼於是唱到：「生滅滅已，寂滅為樂。」婆羅門聽完頌詞，非常高興，然後就從高處跳下以便讓羅刹鬼吃肉飲血。這時帝釋天現出原身，從空中接住婆羅門，平安地放到地上，並願婆羅門早日成佛。

　　《大般涅槃經》卷14〈7聖行品〉：「善男子！如我往昔為半偈故，捨棄此身，以是因緣，便得超越足十二劫，在彌勒前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善男子！我得如是無量功德，皆由供養如來正法。善男子！汝今亦爾，發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則已超過無量無邊恒河沙等諸菩薩上。善男子！是名菩薩住於大乘大般涅槃修於聖行。」

　　聖嚴師父說了三次這個故事，是想勉勵我們「時時心有法喜」，既然都有因緣能夠打默照四十九，就不要愁眉苦臉，反而要因為聽見佛法而喜悅。那時候我真的因為腿痛很痛苦呀！每天都很期待聖嚴師父的開示來解救我苦悶的閉關生活！而我能夠圓滿的強烈動力是「在禪堂裡再怎麼走鐘，都比在禪堂外好！而且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默照四十九呀！我怎麼能夠就此認輸？」於是順利的圓滿了！我覺得圓滿真的很有成就感，而且也鼓勵身邊的好友：「默照四十九可以列為一輩子至少要參加過一次的修行活動！」在此也分享我的默照禪四十九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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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歲的我，是這次默照禪四十九最年輕的禪眾。小參時，直率地向法師說自己能「照」一點，但很難「默」。法師說明那是由於平常讓心太放逸了，沒能收心，還提醒「練得好不好」與「記得要練」是兩回事：「練得好不好」是熟悉度，「記得要練」是覺察力。

　　常覺得修行會懈怠的一大原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總認為練不好。聽了法師分享的觀念和方法，回家後，練習不去在乎自己的程度好不好，只要發現被妄念牽著走，就趕快把心收回來，安住在佛號上。

　　佛陀不只是因修行六年而成佛，過去其實已修了三大阿僧祇劫。聖嚴師父在影片開示中再三提醒，想開悟、想成佛，都是有我有漏的生死業。師父的叮嚀，讓我不再一心只求明心見性、開悟解脫，而能從覺察每一念開始練習。

　　聽師父開示，有時會覺得自己「被責備」，心裡難免起煩惱。後來，聽到師父分享一位居士在法鼓山種菜，長出來的菜葉很嫩，但經過一夜大雨之後，菜葉都破了。師父用這個故事，巧妙說明根器淺的弟子，聽了他的開示會起煩惱。於是我明白了，原來自己的根器和菜葉一樣稚嫩，還需要多聞熏習。

　　以前不了解禪的修行觀念，很想逃避世俗生活，師父的開示使我有了勇氣，願意去面對世俗的一切。這四十九天，我以「出家」的心進禪堂用功，提昇自己的品質；出了禪堂，則是以「還俗」的心回到世界，願與大家一起建設人間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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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曠野的聲音》P264：「當別人拒絕把屬於我的東西交給我，而我又能體諒對方的感受時，我才算真正的成熟。『真人部落』的人告訴過我，通過考驗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對考驗。在人生的這個階段，我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令人不快的場合，把它當成精神上的一種考驗。我已經學會如何細心觀察事物，如何避免遽下評論。我也已經領悟，每一件事物都可以用來豐富我們的心靈。」

　　6月24日，我終於看完《曠野的聲音》了！《曠野的聲音》著實為一本能幫助我「靜下來」的書籍，參加完工作坊，經過老師的認證，確定我完成了與父親之間的課題之後，我不但親身印證，並且更加確信我們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考驗。佛陀通過了提婆達多處處為難他的考驗，因此得以成佛！因此橫在我們面前看似難以跨越的重重難關，著實都是我們生命中的逆行菩薩，我們要懷著感恩的心，加以珍惜。這樣才能夠以「平靜法喜」的輕舟駛過「重重業報」的萬重山哪！

♪ I have arrived, I am home | Plum Village Song

　　昨天我從「世界佛教村座談會」的直播裡，聽見比丘唱了兩次這首歌，覺得很動聽悅耳，於是立馬上網搜尋。看著一行禪師的面容，我忍不住上網搜尋，並從維基百科讀到：「2014年11月，一行禪師嚴重腦出血被送到醫院搶救。」也許因為如此，禪師的嘴巴才會歪斜。看著禪師，再看著歌詞，我不禁流下眼淚！

　　繼程法師說：「對修行人來說，即使世界末日，也不成問題，外在的各種災難，總是要發生的；但是修行的人，內心沒有災難，只有疑情，只有持續努力地往內修行，直到疑情的力量將虛空粉碎。對修行人來說，外在的世界還是一樣，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你的心。當所有的妄念『狂心當下歇』，沒有任何的妄心，唯有清淨的心在發揮作用，這即是虛空粉碎之後的空境。

　　我們知道，世界的形成，先要經歷一個大爆炸，通過粉碎、壞、空，而後重新組合；人的內心世界亦然。修行就是將內心世界，重新組合成淨土。所以修行實在是非常大的一種幸福，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心裡雖然都知道，但我們只管默照，如如不動、清清楚楚、了了分明地用功，這真是最大的福報！」

　　佛，是已經覺悟、自覺覺他的「人」。在佛教裡，沒有所謂創造萬物的「神」以及「造物主」，眾生對於佛法的「信、願、行」，對於練習方法的意願以及實踐，這本身，就是我們在人間的救贖！而一行禪師把佛法活了出來，我想這就是我專注聆聽歌詞，搭配一行禪師的形象時，留下眼淚的原因！

　　最後，先登入博客來的會員以後，點文章內書名連至博客來的藍色連結，放入購物車，結帳，喜悅美眉就可以賺4%唷！算是對喜悅美眉認真寫部落格的打賞！謝謝你妳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