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邊閱讀《破碎重生》,我突然有靈感:「是它〈這本書〉選擇了我。

這本書,它不請自來。」


 

  這個靈感相當重要,因為我常常會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然後就陷入自責裡:「我怎麼笨,為什麼我會做出那種事?」然後強烈的羞愧感襲上心頭,讓我只想在地上個洞,躲起來。或者是就切換頻道,避免想起那個令我「尷尬」、「難堪」的回憶。這種心情的輪迴通常會出現在我喜歡某個男生,為他付出,而妹有情,郎無意的情況裡。


 

  但我想先談談《破碎重生》如何不請自來,來到我的生命裡?


 

  這得從我考上法鼓文理學院生命教育碩士學程說起,參加新生說明會的那天下午,我們新生得在地板教室選擇學長姐「精心」準備的禮物,然後準備禮物的主人就會成為我們的直屬學長姊。


 

  因為原本屬意的禮物被選走,我就選了一個我平常不會選擇的顏色──黑色──紙袋。在我選擇紙袋的同時,也選擇了我的直屬學長。去年11月30日,學長寄給我一封email:「嗨,學妹好,讀到一句話,很有感覺,和學妹分享:『當緊縮在花苞裡,終究比綻放更痛苦,時機就成熟了....。』」


 

  其實那時候沒有特別的感覺,不只是學長送的話,還有當學長催促我讀他送我的書《擁抱不完美》,我也不為所動。


 

  後來閨蜜4月7日晚上住我家,從我的書櫃拿出《擁抱不完美》,翻了一翻,說:「看不下去。」那個晚上,不知為何,我意識到我很恐懼孤獨,所以我把《擁抱不完美》帶回學校看。沒錯,「當緊縮在花苞裡,終究比綻放更痛苦,時機就成熟了....。」這句話在《擁抱不完美》粉墨登場。然後透過《擁抱不完美》,我發現《破碎重生》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就無法抗拒的敗了。


 

  你看,因緣是互相的,雖然我必須投備審資料,但也要老師們選擇了我,才可以讓我來法鼓文理學院,然後認識學長,然後學長寄了電子郵件給我,所有的因緣,都慢慢地幫我跟《破碎重生》牽線。我的意思是,我責無旁貸的參與了這場因緣,但是其他因緣也得參與,才能促成這件事情發生。


 

  我覺得這個道理也可以用在感情裡,因為我以前都會覺得要是我不怎麼樣,那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都是我的錯。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一顆種子要發芽,不可能只曬太陽,只澆水,或只靠泥土,或只呼吸空氣,因緣不是單一的,也不可能單靠「我」促成。當我們選擇了對方,對方也是在生命的旅途中做了諸多選擇,才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互動的。


 

  所以我們都要好好地為彼此負責,不單單只是為自己負責,或單單為對方負責,而是為整個因緣負責。所以當事情不如預期時,不全都是我的錯。這不是逃避責任,這是事實。明瞭這個事實,對我來說相當鬆了一口氣。因為我最怕被套上「都是你的問題」這句話,就像沉重的枷鎖,使我動彈不得。「才不,這不只是我的問題,但是我願意負起我該負的責任。」我覺得這才是面對事情比較健康的態度。因為當我選擇了對方,對方也選擇了我,不然因緣怎麼發生?


 

  有很多時候,我們是做給自己看的,寫給自己看的。眾生無邊誓願度,自己也是眾生。我們要相信自己有能力,重視自己的感覺、想法,相信自己的價值,對自己有信心。


 

  上次我為了安慰一個遭遇逆境的朋友,我說:「你知道你很幸運嗎?我在美國黃石國家公園的自助餐廳打工時,發現很多美國人對花生過敏。但是你可以吃花生耶!」雖然對方回我:「好啊,如果我哪天被車撞,你就告訴我,我很幸運,可以吃花生。或者哪天工作面試時,面試官問你有什麼特殊能力,你就說你可以吃花生。」雖然被奚落了,但我還是覺得我的安慰詞很可愛。就連可以吃花生這樣的小事,都值得慶祝!


 

  《破碎重生》P.264,一位參加作者舉辦的工作坊的老太太說:「我已經九十二歲。我要對你們所有人說,我這輩子經歷過無數冒險與失去。我失去過兩個丈夫、一個兒子,但九十二歲的我無論多努力,都找不到任何讓我不快樂的事!現在我知道,我所經歷的一切困難都讓我成為我應該變成的人。親愛的,妳知道詩人里爾克嗎?他寫了一首詩,結尾是這樣說的:『在困境中有友善的力量,也就是對我們發生作用的手。』是不是很棒?我們碰到的問題是友善的!它們就像想要對我們發生作用的手,希望讓我們變堅強。它們無疑地在我身上發揮了作用,現在,雖然我是個老女人,但我比以前還要堅強。每天醒來時,我都感恩自己還活著,想做什麼都行。我可以去觀察鳥兒進食、跟朋友在一起、看書,或者什麼都不做;我沒什麼好抱怨的,也沒有要去的地方、沒有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困擾我的事情。我想告訴你,親愛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所有的問題看起來都會像老朋友。我向你保證。」


 

  每次看到可以「什麼都不做」、「想做什麼都行」的文字,都覺得好解放、好開心。還是那句老問題:「我可以不開花嗎?


 

 腦科學揭露女人思考的秘密 BY 洪蘭


 


 

  我覺得好貼近現實,超爆笑!尤其是方位,我跟姊姊之前才討論過她手機的導航:「拜託,向北走,誰聽得懂啊?誰知道要怎麼走?」


 

  而且像我昨天氣哭,跟某位男性說:「我覺得我們沒有『對話』。」對方完全是針對事情在做「處理」,讓我發現男性跟女性的腦構造真的很不一樣,這不是我們的錯,沒有人有錯,我們要做的,只是盡量的理解,然後擁抱這樣的差異。


 

  開導我的姊姊說:「妳要感謝這場溝通的因緣,像我現在沒有人會惹我生氣或跟我吵架。」所以就感謝所有幫助我們學習、成長的機會吧!


 

  雖然當下很生氣,因為當我blablabla訴說著我的感覺時,對方會設下界限,表達:「我不會因此改變」,並且反問我:「妳在期望什麼?」


 

  我覺得這跟今天讀到的《破碎重生》P.253:「練習死亡意味著盡可能在每一刻貼近現實來生活。......拉姆‧達斯說,練習死亡時,我們是在學著減少對小我的認同,而更認同於靈魂。當我們可以成為靈魂時,誰想當一個小我?」


 

  看到這裡,是不是覺得很跳tone,明明在講死亡,怎麼會變成貼近現實生活?那我就來為各位補充,《破碎重生》P.222:「在帶領主題跟死亡有關的工作坊時,我把對死亡的研究分為三條簡單的規則。第一,死亡並非只在生命的終點發生一次而已,從出生之後,我們就每天都在死去,每天都面對各種肉體上、情緒上與靈性上的死亡。第二,對我們這些正在死去的人來說,悲傷是件好事──透過悲傷可以知道我們愛得多徹底。而最後一條規則是,肉體的死亡是一趟冒險旅程的開始。我們也許不知道這趟旅程會通向何方,但我們可以像前往國外旅行之前一樣,懷著期待與緊張的心情。」


 

  所以,我們可以自行賜死──那個期望著什麼,但與現實不符合的小我。這樣我們都可以活得輕鬆一點。如《破碎重生》P.253所說:「我現在已經訓練自己,當事情不如意,而我覺得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時,要深呼吸一、兩次,以不同的忠告來抵銷那個『不』──我告訴自己『就此而死』。有時只是唸短短的一句『就此而死』,就可以清除我腦中的情緒風暴。什麼必須死去?任何對於更大的真相的抗拒,任何因短視的小我而起的執著都必須死去。如果情況涉及另一個似乎妨礙了我的意圖的人──就算那個人是被他或她自己的小我牽著鼻子走──還是只有我需要『就此而死』。當我能看清整個局面,就得以明智地自由選擇我接下來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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